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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为而治强人入局 暴风止于倾覆之后

发表时间:2019-12-31      点击量:12761      来源:家电中国网
 暴风已经离开了位于北京海淀区学院路51号的首享科技大厦,搬向石景山。当初搬入首享大厦时,迷信风水的冯鑫特意请教了风水先生,先生说这里可保暴风10年大运。一语成谶,10年后,暴风落幕。

  上市之前三道坎

  “你只要做企业试一试,我不相信有平平安安。”

  回忆创业以来4次至暗时刻,冯鑫曾总结前3次都在暴风上市之前。在他眼里,中国互联网3年一个大机会,5年出一个巨头,压力每2.5年来一次,超过3年没倒霉,那这家公司真是运气太好了。

  毕业于合肥工业大学管理学院的冯鑫,似乎和IT、互联网没什么天然的关联,毕业后四五年一直“北漂”不得志。直到进入金山,冯鑫才算有了一份稳定正经的工作。金山5年,冯鑫风生水起,前途一片光明。但他还是选择了离开,随后被周鸿祎拉着去了雅虎中国。

  仅一年后,冯鑫辞职创办了酷热科技,推出自有核心技术的播放软件——酷热影音。2007年,冯鑫收购“暴风影音”,组建北京暴风科技股份有限公司,出任CEO。谈及为何要创业,冯鑫曾笑称,不管给雷军打工还是给周鸿祎打工,没法在办公室随便抽烟,“但是创业后就可以了,因为是自己的公司”。

  有了自己的公司后,冯鑫的烟瘾更大了。烟瘾变大的背后,其实是他的焦虑。

  冯鑫创业后的第一次至暗时刻,是2005年底创办酷热时。他从360挖合伙人,两次被周鸿祎拦截,需要50万~80万的融资,找到前领导雷军,却没有立即得到确切回复。

  第二次是在2009年,成立两年多的暴风影音,卷入了波及全国15个省市的“5.19”网络攻击事件。

  2009年5月18日晚上,5名20岁出头、初中文化的黑客攻击了免费域名DNSPod。DNSPod为国内多家网站提供域名解析服务,其中便有暴风影音。遭到攻击后,江苏省的电信部门为避免意外立即关闭了DNSPod服务器,大量暴风影音客户端的访问请求,不得不转向了中国电信的DNS解析服务器。

  彼时的暴风影音正值用户数量巅峰期,高达2.8亿的用户数占当时整个中国网民总数的73%,这令故障影响迅速扩大,导致多省电信服务断网、瘫痪。正在出差的冯鑫,一下飞机就被叫到工信部开会,他一路小跑进会议室,会议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了。

  虽然责任不在暴风,但大规模的舆论已经将暴风影音与断网事件捆绑,该事件所以被冠以“暴风门”。冯鑫带着几个人在家里熬了好几夜,逐字逐句改公告,又跑去央视做澄清报道,前前后后奔走了一个多月。

  冯鑫曾形容那段时间是“屋漏偏逢连夜雨”。前一年因融资不顺,暴风影音错过了一些发展时机,与对手的差距拉大,“正找不到出口,暴风原有的创业骨干团队,人心浮动”。

  第三个至暗时刻就是暴风漫长的IPO之路。

  原本准备赴海外上市的冯鑫,眼看美国资本市场不乐观,转向A股。暴风科技从2010年开始拆VIE。2012年5月,分拆VIE架构完毕的暴风准备登陆创业板,谁知当年10月,证监会开展IPO自查与核查运动,暂停审批IPO。这一暂停就是两年。直到2015年最终上市,暴风熬了近5年。

  这意味着,5年时间里,暴风要保证盈利每年上涨,不能融资,不能更改股份,因此不能给新引进的核心团队发股份。一分钱掰成两半花,节衣缩食,让暴风无法在版权大战中有所作为,移动互联网时代来临,眼看对手在内容上攻城略地,暴风只能做一个“尽职”的播放器

  “冯鑫是一个很‘正’的人,甚至有些执拗。”一名前暴风内部人士形容冯鑫,“他有商业道德洁癖,比如在IPO这件事上,他拒绝做妥协或者‘沟通操作’,市场上没有第二家公司材料都交了还等那么久。”

  在等待上市期间,阿里带着9亿美元的注资找了过来。暴风管理层内部偏向阿里的声音居多,但是冯鑫依然坚持独立上市。

  不过,曾经在PC端为王的暴风,当时已面临利润压力。招股书显示,暴风科技净利润开始下滑,2012年、2013年和2014年的净利润分别为5584.73万元、3853.75万元和4185.49万元。从2011年开始,暴风应对了152起版权诉讼,补偿费用和赔偿费用接近168万元。

  熬了两年,心灰意冷的冯鑫觉得上市可能没戏了,内部与阿里的谈判一度深入。一天,冯鑫去成都参加一个广电总局的会议,期间在一个小饭店吃饭,脑子里正想着要不要就此答应阿里。突然一个电话打来,告诉他证监会IPO审批重新开始了。

  “成了!”冯鑫当时止不住地笑了。

  冯鑫的上市梦终于在2015年实现,暴风股价最高飙升至327元,40天内连续36次涨停,市值超过408亿元,仿佛一切都顺利起来。

  眼看他起高楼

  4G网络普及,移动互联网的浪潮在2013年左右开始。

  彼时,冯鑫依然把重点放在PC端,他认为创业成功就是找准一个垂直、新颖、用户需求精准的领域,并在这一点做到老大。暴风影音的成功,就是精准深耕了视频播放器这一细分领域。但上市之后,暴风业务上短板愈加明显,收入结构单一,大部分依靠广告。一路高涨的股价也掩盖不了冯鑫的焦虑。

  这时的视频赛场上,乐视风头正劲,腾讯推出了腾讯视频,百度收购PPS之后,又与爱奇艺合并,2014年5月,与暴风谈判不成的阿里转而以12亿美元入股优酷,随后在2016年全面收购优酷土豆。

  四面楚歌的暴风终于意识到,错过版权大战,失去的是什么。

  在股价疯涨的那段时间,冯鑫每天刷新闻,看乐视的消息。资本对于乐视的追捧让他有点心慌,他隐约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事,而且暴风的股价飙升只是资本的利益需要,这算是一份“幸运”,但也标好了价格。

  冯鑫竭力避免暴风成为下一个乐视。

  回老家闭关一个月之后,冯鑫提出了“DT大娱乐”战略。虽然害怕暴风成为下一个乐视,但暴风的这一战略颇有些乐视生态化反的影子,而后“DT大娱乐”又升级为“N421”,暴风的“小乐视”外号坐实了。

  视频行业需要长期烧钱,没有“大腿”的暴风无法安心走一个长期战略,它需要一系列能带来资金的风口和生态,冯鑫也需要向投资人交代。2015年4月,暴风组建VR项目,成立暴风魔镜,增资扩股,华谊兄弟投资2400万元。

  “暴风魔镜是暴风股票疯涨的关键一部分。”魏城告诉《中国企业家》,除了播放器,暴风并没有其他真正核心的业务,买了一些直播、体育的版权,但大多是资本运作或者置换性的资源。

  VR在2016年成为风口,资本疯狂追捧,冯鑫押对了一个宝。当时全国做VR的公司很多,但基本上都是创业小公司,暴风是其中品牌认可度最高的公司,讲出来的故事也最容易让投资人买单。

  “那是猪都能飞的风口,公司那时有钱又有人。”不过,在魏城看来,VR技术并不成熟,甚至发展C端产品的路线也不符合市场需求。

  魏城回忆,当年,当暴风魔镜在ChinaJoy设展时,他接触了不少经销商,他们对于大型VR设备有很大需求,比如在商区设置一个体验场所。

  “你卖一个C端的小盒子,可能就几百块钱,但你做一套大型设备加上体验内容,至少可以养一个团队。”魏城认为,如果当时魔镜留一个B端团队,至少会坚持到现在,因为有很多比暴风小的公司还活着。但那时候,魔镜的业务五花八门,精力分散在各种C端产品,甚至还有一个颇为鸡肋的机器人部门。

  冯鑫顾及不了这些。彼时,暴风集团的“三驾马车”还在紧锣密鼓地布局,影音、VR之后,便是体育。

  2016年6月,暴风体育成立,先是在PC及App播出了中超、德甲等版权赛事。2016年9月底,暴风体育推出2.0版本的超级APP。一个月之后,暴风体育播出了新赛季全部场次的CBA比赛。

  选择做体育之前,暴风先试水了影业,做了很多实体调研,甚至在三里屯开了一个小电影院。2015年,甘薇担任制片人、在乐视网独播的网络自制剧《太子妃升职记》黑马般爆红,带动乐视生态迎来一个小巅峰,冯鑫自然看在眼里。但是,那时影视IP火热,成本飙升,暴风最后还是选择了体育。

  当时暴风影音的COO赵静坤想做一个新尝试,便去了暴风体育做COO,暴风影音的负责人变成了张鹏宇。赵静坤在暴风从产品做到产品VP,是冯鑫比较信任的“老人”。暴风内部人士透露,为了做好业绩,她甚至通过算命将原名赵军改为更为吉利的赵静坤。

  沈来和团队负责暴风体育的前期招聘,整个早期团队就5个人。由于赵静坤将暴风影音的一批核心研发人员带到了体育,所以暴风体育的招聘工作集中在市场、产品和推广等岗位。整个暴风体育团队在2个月内就达到了100人。不过,赵静坤离开暴风影音时带走了核心研发团队,一度让随后主管暴风影音的张鹏宇非常崩溃。

  乐视的蒙眼狂奔,让暴风忽视了资本的风险。2016年,冯鑫企图在体育版权上赌一把,收购了全球知名体育版权经纪公司MP&Silva。为此,暴风联合光大资本设立浸鑫基金,一只总规模达52亿元的产业并购基金。

  正是这次收购,给暴风埋了一颗雷。

  荣耀的过山车

  对资本运作的不专业、不敏感,让冯鑫错过了在股价高点乘胜融资的机会。

  2016年3月,暴风申请定增,计划收购刘诗诗和吴奇隆的稻草熊影业,但未能成功。那时A股已进入低迷期,暴风资金链吃紧,冯鑫多次质押个人股权以获取资金,盘子越铺越大,烧的钱也越来越多。

  冯鑫将这段时间认定为创业以来的第四次至暗时刻。

  2016年9月25号,冯鑫模仿火人节,在野地里烧了一个巨大的暴风logo,这对于迷信风水的他来说,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举动。冯鑫坚持说:“烧掉它,因为我们要有下一个10年。”

  踩中VR风口,TV和体育的布局渐成,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冯鑫的焦虑。但就在这时,在生态化反上一路狂奔的乐视帝国,坍塌了。

  2016年底,乐视被爆出资金链断裂,被拖欠货款的供应商围堵了乐视大楼。当年11月,冯鑫的山西老乡贾跃亭发布《乐视的海水与火焰:是被巨浪吞没还是把海洋煮沸》的公开信,承认乐视面临资金链困境,以及管理上出现了人浮于事、效能不高的“大公司病”。

  视频业务乏力、管理能效低、创始人股权质押比例高,与乐视状况相似的暴风也被拉入舆论中心。

  2016年初,郭萃先后到乐视、暴风面试。他还记得,那时还是冬天,乐视大楼开着门,前台穿着军大衣,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,但依然有一堆人排队,等着登上仅有的两部电梯。

  “就一个感觉,很乱。招聘现场也跟菜市场一样。”郭萃向《中国企业家》回忆,应聘的人都在走廊的休息区等待,应聘什么岗位的都有,那些年薪几十万、上百万的人,就在他身边聊天,特别奇幻。虽然乐视在新闻里热度非常高,但是很多总监级别的人,面试谈下来的薪资并不高,很多人抱着“入职两年拿了股票就会改观”的想法接受了offer。

  在朋友的推荐下,郭萃最后进入了暴风。半年多后,他明显感觉到了熟悉的盲目扩张迹象:最初暴风市场部工作非常忙,连跟TV、魔镜、体育好几场发布会,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,后来大幅招人,原来一个岗位的工作往往多出来一个人。

  “人员把控也不是很严。”郭萃直言,有次他去面试新人,回来就一个感觉,“像从火车站拉了一堆人”。

  2017年3月,冯鑫在一季度的总裁室封闭会讲到,整个暴风,包括暴风TV、暴风影音和暴风魔镜全部都要拥抱信息流,体育做第一个试点。时年9月,这个会议主题变为“重生”,他自豪地念了一串数字:暴风体育的CTR(网络广告的点击到达率,用以衡量广告效果)提高了170%,人均时长提升52%;暴风魔镜CTR提高了45%,人均时长提升33%;暴风影音移动端首屏点击量提升80%,时长提升50%;暴风TV人均时长7个小时。

  “(2017年)6月份开始做收入,第一个月几十万,8月份已经过了300多万。我们非常有信心,在今年(2017年)年底,光暴风影音的信息流,每月的收入会过千万,而且这一千万毛利润非常高。”冯鑫在会上宣布。

  商业变现,成为彼时暴风业务的主要目标。

  “冯鑫是一个思路很清晰的人,从资本角度讲,他根据大环境做出的每一个决定,时间卡得都很好,这一点不可否认。”沈来直言。不过,虽然积极调整,但是之后再没有能够像VR这样引起全行业关注的风口了,包括区块链也难以“改命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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